肉麻的话语不断从这个恶心的家伙脑部唔呀唔呀的发出。
虽然灵魂是来自地球的凡人,但是此刻的塔纳托斯却并不认为这个家伙恶心,反而看到这个家伙就像看到自己的子民或者后代一样。
流砂似乎感觉到屠夫是在说些什么于是问道:“李察...不,暗主,它是在跟你对话吗?”
“是的,其实流砂你也可以听懂,学会去拥抱无序规则,然后可以通过无序规则直接听懂原住民的语言。以你的天赋是能够做到的。”塔纳托斯望着流砂说道。
“好吧。”流砂回应后就缓缓闭上眼睛,随后属于自己的秩序规则从自己身体四面八方散出,一片片金色的时光之砂围绕着流砂,此刻的她宛如黑暗地域中前来拯救众生的女神!
因为之前塔纳托斯驱散了流砂身上的无序规则,所以此刻没有了压制的流砂很轻松的就能够初步解析无序规则。
当金色的时光之砂又一片片融入她的体内后,流砂身上的光芒也随之消失,紧接着就是来自流砂的吐槽:“它怎么说的那么肉麻!”
“没办法嘛,任何生物都想活下去嘛,神眷者大人理解理解!”
塔纳托斯尴尬的对着流砂笑笑。
“滚吧!”随后塔纳托斯用原住民的语言朝着还在求饶的屠夫说道。
随后惊恐万分的屠夫被塔纳托斯挥挥手解除了无序规则的压制,它起身后赶忙连滚带爬的匍匐在塔纳托斯的身下,因为现在的塔纳托斯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所以此刻屠夫匍匐在地上的模样就像一个人类在跪拜神祇,虔诚,卑微,低下。
流砂却再次掩住嘴巴偷偷笑了起来,这个生物,为了活命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但流砂想了一下,却突然觉得这句话也可以形容自己。
为了扭转自己与李察的被老龙玩弄的命运,不惜献祭自己,甚至自己的一切。
想到这里,流砂恍惚间觉得自己与脚下不断磕头跪拜的屠夫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区别就是流砂虽然为了扭转命运不顾一切,但她始终没有向命运低头。
“好了好了,虽然你这次冲撞了本座,但是本座真的不怪罪你!”
塔纳托斯还在用原住民语言与屠夫对着话,这家伙,一个原因是真的害怕塔纳托斯勃然大怒,杀了它泄愤,第二个原因则是它居然在有生之年见到了本该自己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黑暗地域之主!
就好比一个农民在田间见到了帝国皇帝一样。
然后塔纳托斯这个皇帝还十分慷慨,塔纳托斯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即将离开的屠夫说:“既然你命运之中见到了我,作为你的福报,我允许你带走一点核心黑液!”
塔纳托斯指了指已经灌满了半个深坑的核心黑液。
屠夫听到后异常兴奋,身体抽搐着,旋风般回身,趴在深坑边缘,然后一口气吸了五分之一进肚子里。
临走前,它又给塔纳托斯磕了好几个头。
“其实这个家伙真的不用这样!磕头,感恩,信仰,这些对于我来说一丁点的作用都没有!我也不是神祇,面对信徒的虔诚跪拜会提升自己的神力,按照我的观点来说,这家伙纯属就是作秀。”塔纳托斯也摇摇头对着远去的屠夫吐槽。
流砂此刻还在笑着,她这段时间的笑比刚来时的总和还要多,然后她习惯性的反驳道:“可是,这个家伙确实把你给哄高兴了啊。你想啊,你拿着祭品去永恒龙殿献祭,不也是哄那头老龙开心吗?然后换取...”
塔纳托斯沉默,流砂在潜意识中已经把自己当成李察在对话了。
“哦,对,不,不好意思,我,我把你当成李察了。”
“没关系,只要你能够笑,高兴,快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塔纳托斯模仿着李察俊朗的笑容,对着流砂笑着。
流砂看着失神,她阴沉着脸,又差点哭出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暗域之主,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命运的关联吧!”
“我说过,算是我为李察对你亏欠所做出的补偿,而且,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至于命运的关联,现在的你,还理解不了我背后的原因。”
塔纳托斯心想,地球应该是这边世界所影响不了的存在,那么即使对流砂解释了前因后果,流砂也理解不了,因为这个是不同宇宙之间最本质的隔阂。
流砂听到塔纳托斯所说的之后,也不再追究,两人此刻又沉默了。
只不过突然之间,塔纳托斯感受到了内心一根丝线绷断了的惊悚感!
是那个屠夫刚刚与自己产生的命运相交的丝线,在此刻突然断开!
屠夫被斩杀了!敌袭!
这是塔纳托斯头脑之中瞬间冒出来的想法。
于是塔纳托斯浑身一抖,磅礴的意志向着屠夫死去的方向滚滚席卷而去,他今天势必要找到这个杀了与自己命运相连的屠夫的凶手。
如果是普通的原住子民被杀,安羽倒是觉得无所谓,但是这个原住子民刚刚才与自己建立了一丝细小的命运之线,按照塔纳托斯的想法,这个屠夫就相当于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是谁,竟敢弑杀自己的子民!
就在不远处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那名屠夫的尸体炸开,无数的泥团组织含着它的内脏散落在荒原上。
一双枯瘦的手从旁边伸了出来,抓住了一团乌黑的油块:“这个屠夫身上所包含的核心黑液居然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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