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回了家,我简单开导了他几句,便一如往常,一般给他做饭他独自一人待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但还是缩在沙发上。
“冷吗?”我抽空回头望了他一眼说道,“我衣柜里有外套。”
他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好。”
江淮小心翼翼的推开我房间的门,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缓步走到衣柜前,随手拿起一件我的外套,走了出来,我随意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彻底僵住了。
他拿的那一件……
我愣在原地还没有开口,他却抢先说道:“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我却不敢回答。
我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他上前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
他开始说一些我说过的话,开始开导我。
是的,他手里拿着是我前年确诊的通知单。
我恨!
该死,怎么忘记这茬事了,早知道我帮他去拿好了……
现在……我们好像都知道对方的秘密了。
这一刻我们的狼狈与脆弱,全部□□的摊开裸露出来。虽然我不习惯这种感觉,但事情已经如此。这也算是给对方交了底吧,我这样想着。
于是我开始解释起这段不想回忆的往事:
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北风呼啸。北方时不时的从我脸边刺过,也仿佛刺痛了我的心。就是在这一天我查出了严重的抑郁焦虑以及失眠障碍。我无法面对这一天,并在日历上把这一天标为黑色死亡日,有些奇怪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大概是他听起来很让人绝望吧。自从那一天以后,我的生活开始变得浑浑噩噩,每天一睁眼就是下午,常常要到凌晨才能睡着。就这样日夜颠倒的日子,我过了足足半年。是的,我这半年一直在与病魔抗衡,没有吃药,我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那段时光是如何度过的。
后来我知道我坚持不住了,我不能够单靠我那仅存的力量来抑制。
我开始接受药物与治疗,不得不说,安眠药的效果很好,它让我第1次体验到正常人的作息,可当我回过神时,也只会自嘲般的笑笑,原来我连睡眠这么简单的事情也需要辅助了……
那段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月整月的不出门。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也没人管我,我最好的朋友也已经出国了,而唯一能让我掀起一次波澜的他也有了别人。
当然了,与他讲是我忽略了这里,毕竟我想把那段禁忌的爱永远隐藏在心里。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他的反应,顿了顿,强行克制住情绪继续讲下去。
后来的事吗……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我摔了一跤,然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直到现在直到再次遇见他,直到今天晚上,直到提起这些。
“讲完了。”我语气平淡,投降一般的举起双手看着他,脸上扬着笑意。
他久久没有言语。
“怎么了?”我假装无意。
“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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