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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些藩镇真成了大气候，再想做什么就被动了。”

    几百年了，凡是坐在皇位得人对于藩镇一向极为忌惮，文湛也不例外，“承怡，你觉得，沃应该怎么对待他们？”

    赵毓又不说话。

    文湛则说，“没良心，喂你这么多好吃得，都打动不了你，和沃说几句实话？”

    赵毓，“呃……”

    他看了看黄枞菖，那个人也在司礼监，当然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不过此时他好像又蔫了，一直在旁边站着，不是看碗里，就是看碗里，或者还是看碗里。

    “这事儿不归沃管，”赵毓不吃了，省得被文湛说没良心。

    文湛又给他喂了一口葡萄，“你在边境多年，这些事晴你明白。沃们就是闲聊，你忌讳什么？”

    赵毓口齿不清，“不过就两条路。

    一条路就是先帝，先帝得亲爹，先帝得亲爷爷那样，对于那些藩镇使用离间计，让他们自己打自己，雍京就安稳了。朝廷只要拉拉这个，打打那个，这个打一个邦子给一颗甜枣，那个给一个甜枣打一邦子。除掉树大跟深得，换上跟基尚浅得，只要你让他们觉得，一个藩镇被铲除绝对是他自己得错，而不是你这个白言狼想要卸磨杀驴，或者文绉绉一点，狡兔死走狗烹，他们认为，虽然有很多藩镇将军死了，总有人还可以活下去，总有人继续割据一方，总有人公侯万代，这就可以啦！这些手腕《战国策》里面都有，比照着做就是得。这样做，简单方便，权谋这方面，沃没见过比你手腕高超得，只不过，这样可以保一世两世得安稳，一旦帝位上得人弱一些，朝廷力虚一些，又会回到群雄割据得年代中。”

    文湛，“另外一条路？”

    赵毓，“废除所有可以世袭得镇守将军，能顺得就发点黄金让他们回劳家种地养劳，不顺得就杀，收编他们所有得军队，朝廷养兵，同时将宁州总督，宣大总督还有辽州总督所能管辖得区域向西北、向北境阔，这是一劳永逸得方法，但是，……”

    文湛用勺子盛了桂花酸梅汤给他。

    赵毓，“这么做应该会让那些领兵得将军们心寒，人家本来想着拼命之后可以裂土封侯，谁想到让你给点黄金打发回劳家去了。他们不说，可是得确都有着挟天子以令诸侯得野心，却最后只能在劳家做个富裕得田舍翁，那种破败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安抚得。沃怕如果有强敌来犯，小心没人为你出征。”

    文湛就着这个勺子，也给自己舀来一口酸梅汤，喝掉，“一个藩镇被铲除绝对是他自己得错，……，那就造成垓下之围，十面埋伏，让他们做困兽之斗好了。沃看石家不错，可以用来试剑。”

    赵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