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诸位进入终试,本次终试内容仍然为擂台赛,而你们的对手便是你们眼前的6位学宫内门弟子,当然了,为保公平,你们只需保证在十个回合内不输即可,与谁对战也可由诸位自行选择,只需于今日戌时前将结果告知于我。”曲月日站在栏杆前,“诸位今日辛苦了,学宫内已为诸位备好了膳食以及厢房,请诸位好生休整,明日辰时不见不散。”
夕阳将天幕染成红色,两道红衣身影于风声中交错。
楚砚归手执破风,剑尖掠过之处竹叶纷飞,剑气凝成一线寒芒直逼李昭宁咽喉,李昭宁的红缨似蛟龙出海,枪身横扫带起满地落叶,枪尖点地,腾空而起,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那致命一击。
剑与枪的碰撞声惊起栖鸟,竹叶簌簌坠落,宛若一场春雨。
墨发在风中拂动,李昭宁眸中含笑:“楚师弟,这般不留情面叫师姐好生伤心啊~”
楚砚归一剑扫开她的长枪:“都说了我才是师兄,师妹这般不愿承认我才真真是令人心寒。”
剑芒割断青丝,长枪划破衣角,两人约莫打了数百个回合,楚砚归的剑锋停在李昭宁眉心三寸处,而李昭宁枪尖上的红缨也轻轻抵住了楚砚归的心口。
两人同时收势,衣袂翻飞间红衣在暮色中灼灼如焰。
“看来今日是又分不出胜负了。”李昭宁甩腕收枪,鬓边碎发被风吹得凌乱。
楚砚归走向李昭宁,轻柔地将那碎发拔正:“平局便平局吧。”
“第一场,江南江家江舸对张慕文。”
江舸手执惊鸿剑踏上擂台:“请师兄赐教!”
张慕文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等入了学宫再叫我师兄吧,堂弟。”
话落便手执玉笛朝江舸飞去,几根银针从中飞出,江舸腾空而起将银针纷纷打飞,旋身之际执剑朝张慕文刺去,玉笛与剑峰相击,张慕文另一手冒出一柄匕首朝江舸刺去,江舸当即后退。
高台之上,沈宛坐到李昭宁身侧:“听弟子说你昨日又同楚师兄打了一架,怎么样,赢了没有?”
“平局,胜负未分。”李昭宁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沈宛看了台下的谢持远一眼,笑道:“你说漠北那位皇子是不是脑残啊,谁给他的胆子,敢挑你做对手?”
“兴许他就是认为十招之内我拿不下他呢~”李昭宁笑了笑。
“第一场,江舸过关。”
“第二场,漠北谢持远对李昭宁。”
彩绸翻飞,李昭宁从高台之上一跃而起,她身披朱红锦袍,腰间银铃随步履轻响,手中长枪如赤练蛇般缠着红缨,枪尖斜指地面。
对面的谢持远手执玄铁刀,眸中是难掩的杀意,只见他将玄铁刀重重砍向地面,震得尘土飞扬,他挥刀如狂风扫落叶,刀锋裹挟着破空声劈向李昭宁面门。
李昭宁足轻点,长枪倏然横在胸前,刀刃撞上枪身竟迸出火星,李昭宁看了谢持远一眼,心道,空有力道,毫无章法,无趣。
李昭宁一个旋身腾空而起,谢持远攻势更猛,刀光织成密网朝李昭宁辟去,李昭宁却似游鱼般穿梭其间,长枪忽刺忽扫,红缨掠过之处,刀网便被撕开缺口,台下弟子惊呼未落,枪尖便已抵住了谢持远的咽喉。
李昭宁收枪轻笑:“承让!”随即转身离去,朱红袍角掠过地面,谢持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愤懑。
“第二场,漠北谢持远败。”
“第三场,碧云宗云岫对沈宛。”
李昭宁拿过楚砚归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坐回楚砚归身侧:“本以为宋阑那傻子会选跟我打呢,结果是个漠北来的蛮子与我交手,当真是无趣啊~”
楚砚归偏过头看向李昭宁,低声问道:“晚上陪你去偷老头儿的酒如何?”
李昭宁当即喜笑颜开:“就这么说定了啊。”
云岫足尖点地,衣袂翻飞如蝶舞,手中折扇倏然收拢,恰似剑鞘藏刃。
琴弦破空袭来,她旋身横扇,扇骨同琴弦相撞,迸出细碎火星。
“第三场,云岫过关。”
“第四场,名剑山庄顾清澜对楚砚归。”
楚砚归看了顾清澜一眼,只见顾清澜手持长剑,剑尖直刺向楚砚归,台下众人尚未看清楚砚归的身影便见顾清澜的长剑被楚砚归夺过,而那剑刃抵在顾清澜的脖颈之侧。
“师弟还真是半点都不怜香惜玉呢~”李昭宁笑道。
还未到午时,十场比试便都有了结果,倒是应了早前沈宛的话,天骄榜的前十全都入了这景阳学宫,而景阳学宫的内门弟子也只收了天骄榜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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