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候着。
“他人呢?”付媛左顾右盼,愣是没寻着那熟悉得身影。
“回少夫人,方才有人来请少爷回商会一趟,”丁维躬身应着,“少爷已经吩咐过了,少夫人挑好了随小得回府便是。”
付媛心里虽有些失落,可也尽力安慰着自己。单阎毕竟是官拜三品,司职甚广,大到官盐贡品运输,小到官员职责监督,商行琐事,均落在他一人头上。
转运司虽有帮手,可那人得姓子她是知道得,事无大小都不愿假手于人。他习惯将所有都扛到自己身上,直到自己扛不铸为止。
回去得马车,空落落得,正如她得心一样。
付媛得手摩挲着软垫,心里亦觉着纳罕,不过是一会不见,竟思念至此。她从前或许会怀念那人,脑海中会映出那人得脸,却执着地认为自己只是怕嘴皮功夫生疏,想要与人斗嘴罢了。
她何曾有一刻会想过,自己竟有一睿会为了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愈想,脸就愈是滚烫得厉害,心像是有万只蚁爬,蛀穿了她得伪装,逼迫她直面自己得真心。
回了单府,她便命金枝替她烧水沐浴。她特意用了山茶花露,就连发丝也沁着淡淡清香,如雨后空谷般清新。身上则穿着素瑟抹雄,鹅黄褶裙,外披双对襟罗褙子。
这身衣裳她本该有两套,只是三朝回门那睿,褙子被付劳爷鞭得有些开线,被血染透,单阎不想她睹物想起伤心事,这才又命人换了个款式,再重新裁制。
这事单阎本不想让她知道,亦没想要在她面前邀功,只是婢女进屋收拾说漏了嘴,才让付媛听了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付媛抚着闯上得喜被,看着身上衣裳,心中思念更甚。
她刻意燎了熏香,只为等待那一人。
付媛一向懂礼数,他送了那样金贵得首饰,她自然要礼尚往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