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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就没必要再走这些见外流程了。

横竖都是以后要解决的问题,无非是早一点晚一点爆发。

无论这些东西现在再怎么吵,以后也终会被清理干净变得死寂;那些更可怕的存在,哪怕它们近期不来,以后等自己走江出名声后,它们也是会来找上自己。

既是要煮干的一锅水,暂时沸腾得厉害些,也无所谓。

只是,当李追远走出来时,那些先前还奋力叫嚷的东西们,声势又立刻降了下去。

不甘心彻底认怂,却又是真的感到害怕,希望有出头鸟站出来,可绝不希望自己是那只鸟。

刚刚消散的浓雾,又默默升腾而起,似那色厉内荏的家伙,见到真正不好惹的人出来,硬生生又憋了回去。

李追远心里,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这次,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梦鬼,还有那只手,他想要获得的收益也不仅仅是第五浪的成功,而是要让那只手付出惨重的代价。

实力太过悬殊,稳扎稳打不符合他的收益,只引一条水进来,好像也不太够,最起码,得把这水给搅浑。

这样,更难受的,绝对不会是自己这一方。

有些事儿,他以前不太敢做,因为很容易给己方带来更复杂的局面和更大的难度。

现在,无所谓了。

李追远没去再拿出门缝里的白灯笼,这似乎给了薄雾中的鬼影们以一种心理慰藉。

但少年将手摊开,不拿灯笼,又不是钓不到你们,恰恰相反,那盏灯笼,伴随着它们对自己的畏惧,已经越来越不好用了。

李追远从未天真地认为,因为阴萌在自己团队里,自己就和阴长生有了更亲密的关系。

近两千年了,你要是觉得阴长生还真的把这么多代后的子孙“视如己出”,那你就得同时相信走在路上遇到从未见过的同姓之人时,你们会立马“亲如兄弟”。

然而,自己是当世唯一掌握阴长生绝学的人,相当于他的传承者;他的当世唯一血脉又拜自己为龙王,加之,自己又处于走江状态中。

你阴长生在不在意,其实关系不大了,因为自己可以不要脸地主动往上蹭上这一层因果。

前提是,

你,

阴长生,

还活着!

酆都十二法旨——四鬼起轿。

《邪书》燃烧,相当于来自江水的呼应,意味着自己是能够把别人布置的假浪变成真浪花。

李追远现在做的,就是在这一基础上,强行再拘一个出来。

最坏的结果是,自己是要面对梦鬼的同时,又强行开启了新一浪,导致自己两面受敌。

最好的结果是,让真浪去和假浪对撞到一起,互相去抵消,去冲击那只手的布局,让它也对眼前的局面感到匪夷所思。

在最好结果的基础上,其实还有更好的一层,好到不亚于路边随手买张奖券,刮出来本没发售的头等奖汽车。

那就是让真浪与假浪彻底融合,让梦鬼,正式进入,成为自己货真价值的第五浪。

少年,在给江水搭台,给江水以更从容自由的流淌方向。

赌的就是,江水,对这种域外第三只手来搅局的行为,分外排斥;赌的就是,江水以前没有这么好的惩戒机会。

江水只在乎结果,这其实也是对它自己的一种约束。

“现在,我给你松绑。”

一缕黑气,自李追远掌心浮现,随后如绳鞭一般,甩入前方还未彻底恢复浓郁的雾气之中。

成了。

在阿璃的梦里,无法使用术法,因为这里是不真实的。

可总有些东西,能成为那种例外。

以秦柳两家历代龙王生平事迹作为题库,以阴长生之法抽取题目!

李追远怀疑,历代走江者,怕是都鲜有能及自己这般奢侈待遇的。

不过,这些待遇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是他靠自己能力争取来的。

而且,这次玩儿得这么花,这么大,也极有可能让出题人对自己引起更多的重视,花费更多的心思来针对自己。

但,看看站在自己身后,还在努力保持着强撑,身体却已经在颤抖的女孩。

他就觉得这一切又都不算什么了。

做事儿时自然应该谨慎细致、瞻前顾后,是因为不想输,而不是输不起。

看风景时,自当挺起胸膛。

一头东西,一个人,被从雾气中强行拉扯了出来。

只是一个。

它既是一只鸟,同时也是一个人,它在不停地变化。

它很残破,变化成人时,低头弓腰,身上隐约可见漆料的剥落,化为鸟时,眼眸深邃犀利,似能直入你的心神,尤其是那一只尖喙,像是能啄食你的内心。loadAdv(7,3);它是形神。

形神本身并不存在,是一种寄托性产物,严格意义来说,它和死倒的存在方式很像。

死倒是活人死后所诞生的另一种形式的存在,形神则是本体的另一种演化。

就比如古代民间常常会为一些大人物设庙做祭,香火传承延续,以其为本体,滋生出了另一种灵。

形神往往拥有和本体一样的外貌,甚至拥有本体的一部分相似能力,但它不是本体,而且其往往可好可坏,一些一身正气的本体,有时候也会孕育出嗜血残虐的形神。

就像是润生喜欢看的黑道片,里头的黑帮坏事做尽,却还喜欢集体拜关公,这就有一定概率会滋养出邪恶的形神,但实际上,它和真正的关二爷,完全没丁点关系。

李追远笑了。

他知道,江水发力了。

因为眼前这位,是伯奇的形神。

伯奇本是周朝人,其父是当朝权贵,他被后母所妒害,死后化身为鸟,心如明镜,能吃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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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晚上做了噩梦时,醒来后会呼喊伯奇的名字,以此来除晦安神。

上古傩文化十二神兽的描述中,也记载了伯奇以梦为食的特征。

所以,梦鬼和伯奇的形神,有关么?

等这伯奇形神被拉拽到李追远面前得以仔细观察后,李追远发现,对方化作鸟时,鸟背上有一口黑色的轿子,轿身虽破裂,可依旧散发着古朴气息。

细节处,和阴萌做棺材时,有些相似。

而当其化身为人时,其琵琶骨处,被青色的锁链所洞穿,像是曾被人以此种方式强行镇压。

前者,应该是阴长生的手笔,毕竟阴家后人蹭饭上桌可以,让他们去真下场对付这种级别的形神,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

青色的锁链上贴有符纸,这是柳家的“镇邪锁”,材质是次要的,主要是得以使用者心头血为引,激发天地之气呼应,也就是以此锁为媒介,引风水格局行镇压之举,使用者也得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那看来,这形神的确是有些年头了,而且很能折腾,先被阴长生所镇压,脱困后,再被柳家龙王镇压。

本该是凶焰滔天之大邪祟,最后硬是被两代人杰,踹成了这副鬼样子,只敢隐藏在雾气里吓唬人家小女孩,面对自己时,也不敢冒出头。

那它现在的状况,应该极为糟糕。

自己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拘出一个与阴长生和柳家都有交集的邪祟。

这就是底蕴啊。

李追远解开术法,它既已被拉出来,立在了自己面前,也被自己记住了,那它就算再躲回雾里去,也没意义了,江水自会把它推过来,甭管它自个儿是否愿意。

只是现在,伯奇化身为人时,对李追远面露乞求,化身为鸟时,更是发出了悲鸣。

它是在央求自己放过它,还是有其它所求。

李追远并不在意。

少年只记得,它先前应该也在这大雾里,叫嚷得很开心。

李追远转身,牵着阿璃的手,带着她往屋子里走。

女孩在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只能依靠着他。

跨过门槛,回到屋里,再次看向那供桌上的一排龟裂牌位。

他们都没有灵了,柳玉梅对他们最不满的就是这一点,而这也的确对阿璃造成了严重的苦难。

可有一说一,自己作为秦柳两家的传承者,的的确确是受到了他们的庇护,虽然是无形的。

就比如当下,自己遭遇了来自那只手背后势力的扼杀企图,真正在此刻托了自己一手的,还是两家祖先的底蕴。

以前自己帮阿璃治病,是出于情,现在,渐渐也要出于理了,这世上,没有光拿好处不办事的美事。

可能,冥冥之中,他们也是在以这样的方式,通过自己,来弥补对阿璃的亏欠。

离开这座平房前,李追远再次回头看向门槛外。

自伯奇形神被拘出来后,大雾一下子退得更远了,而且浓雾之深,几乎成了粉刷起来的白墙,而且一下子鸦雀无声。

只是李追远不是在看它们,他是在看那只手背后的势力。

你想谋划提前扼杀我?

行,

这次我不仅把江水给你引下来,还附赠一尊酆都大帝!

是你们先发起的没错,

但我现在很好奇,

你们该如何收场。

睁开眼,回到现实。

阿璃身子瘫软,抵靠在李追远胸前,身上全是虚汗,发丝贴在脸上。

她应该哭过,在自己身体没意识时,起了本能反应,但在睁眼后,又迅速在自己面前收敛起哭泣。

刘姨这时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放着两条白色的热毛巾。

她先前站在外头,芒果吃得停不下来。

结果越吃越不对劲,可小远毕竟处于走江之中,没他出声,自己又不敢贸然进去干预,她能做的,就是做一点不沾染因果的后勤。

刘姨很认真地说道:“小远,有事就说。”

李追远摇摇头,说道:“刘姨,没事。”

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他们,要靠自己能力来摆平这事,现在台子都被自己搭起来了,自然就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李追远拿起一条毛巾,不顾烫,展开,帮阿璃擦了擦额头。

等想要继续擦脸时,阿璃伸出手,也抓了一条毛巾,展开,帮少年擦了擦。

其实,李追远并未怎么流汗。

但收藏家的追求是不断进步的,现在,女孩想收藏成对。

刘姨:“阿璃要去洗澡了。”

阿璃目光看向放着两个毛巾的盘子。

刘姨马上道:“我不收走,就放在这儿。”

阿璃点点头,看了少年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间,去沐浴换衣。

李追远看了看时间,梦中不觉时间流逝,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大概早已回来了,少年背起书包,往外走去。

刘姨端着汤药,来到三楼摆放牌位的房间。

柳玉梅站在窗户边,面色凝重。

“老太太,该喝药了。”

这次,柳玉梅不用劝,伸手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喝完后,也没再说要一碗莲子羹中和一下嘴里的苦味。

刘姨小声道:“小远似乎遇到了事。”

柳玉梅直言道:“他们刚从外地回来,小远眼睛才好没两天,所以这次不该是船上的事。不是船上的事,却又不对你也不对阿力说,意思就是不方便让我们知道。”

刘姨:“所以……”

柳玉梅:“小远,应该是遇到了和阿力当年一样的事情了。”

刘姨抿了抿嘴唇:“真该死啊,那帮家伙。”

柳玉梅抬起手,屋子里的阵法启动,隔绝了声音,接下来的话,她不想让阿力听到。

但院子里,正在做木工雕刻的秦叔,不自觉地把头埋得更深了。

因为他忽然听不到三楼那间房的动静了,不想让自己听到的话,是什么话,他心里清楚,所以,他很愧疚。

柳玉梅开口道:“当初阿力走江失败,我们尚且能看作是昔日的那些个仇家背地里出手了,可这次,不一样了。

阿力没能走江成功,断了那口锐气,撕下了咱们两家最后的那层遮羞布。

以前两家鼎盛时,仇家其实真不多,就算有再大的仇,也能保持相对克制。

现在咱们没落了,就算是昔日的秦柳两家盟友,怕是也不介意顺便踩上一脚,不希望看见咱们再复起成功。

从个人,到一家,再到一国,都是如此。

你强大时处处都是宾朋,你虚弱时满眼皆为敌人。”

刘姨:“那我们……”

“他既然不说,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要多做,以免帮了倒忙。

咱家现在是人丁少,我才暂坐这个位置,但这个家,以后肯定会再规矩起来的,是会有家主的。”

刘姨:“您放心,我和阿力明白。”

“倒不是提醒你们这个,这个也不用提醒,他的船,行得越远,规矩,自然而然就会慢慢立起来,你们俩是我带大的,笨是笨了点,但又不是傻子。

其实,现在苗头已经出现了。

连我,都渐渐不能在他面前拿长辈姿态了。

这孩子,是在撑着两艘破船在行。

我有时甚至会想,这孩子要是没被我拉入门,他自己一个人行船,是不是反而能更稳当也更好走一些?

给不了东西,拿不出好处,哪好意思再继续充什么长辈。”

柳玉梅扭头看向供桌上的一排排牌位,没好气地啐道:

“呸,还不是都怪你们!”

……

润生觉得,当初秦叔给自己身上打入棺材钉时,都没现在陪阴萌逛街买衣服来得痛苦。

尤其是此时,遇到一位能说会道口才很好的老板,阴萌和他聊得很开心。

润生已经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一个为拉近关系好砍价,一个为拉近关系好让你不好意思多砍价,含情脉脉之下,是早已预备好的刀和盾。

老板面带微笑,看着润生和阴萌,深情感慨道:

“真好,你们这一对。曾经我和我女朋友感情也非常好,可惜那时的我没有混出名堂,多年的感情败于现实,最终因她家里人的不同意而分手。”

润生:“其实,是她不同意。”

老板:“……”

这一瞬间老板忽然觉得外面原本晴朗的天,一下子变得阴沉,呼吸时,心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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